為台灣開發效力的日本人-明石總督和八田技師--119期

郭維租 今春從美國回台,有機會去拜訪明石總督的墓表示敬意。近來每年五月,八田技師的紀念日,八田技師故鄉金?市的親族朋友組團來訪,和地方人士一起紀念感謝他的宏功偉業及促進日台親善。而因為當時支持他建設水庫的明石總督的墳墓,年前改建在北海岸三芝(李登輝前總統故鄉),今年他們就順道去表達敬意。而台北也有日台親善關係的人同行,從日本來的一行二十多名,台北去的有日語教會十幾名、日僑協會、交流協會、華南銀行的人各數名。

明石總督的墓在隔著東海遙望日本的山坡上,是基督教墓園,?近盡力改建的楊基銓氐墓地。臼杵牧師祈禱,一同合唱讚美歌「美麗的白百合」、「成為千風」及獻花,也去?近的楊先生墓地表示敬意。然後一同回到台北,舉行親善的午餐會。因週日無法上山的人也來了不少,一共七八十人的盛會。這次都是楊夫人安排的,很感謝。

真正開始開發台灣的,是第四代兒玉總督。在他下面推行實務的後藤新平,還有農業部門的新渡戶稻造的功勞,是眾所皆知的。然而,接著他們推行開發的第七代明石總督和八田技師的事,是近年來才慢慢傳開的。

八田與一是東京帝大農學院水利工程出身的技師。他應聘來台,為灌溉西南部平原,花十年時間建設烏山頭水庫和用水器。一九二○年完成,使該地農產一舉增加好幾倍,對提昇農民生活貢獻甚大。台灣處於地震帶,因此水庫堤防以?筋混泥土為核心,並以土石包起來,很堅固。後來好幾次大地震都無事,到如今快九十年仍然堅固如初。他為此到美國研究考察,竟建設了當時本國也?有的大水庫,造福人群。
 
戰時政府想在菲律賓也興建水利工程,派他去。然而很不幸,遭到潛艦攻擊船破人亡。並且到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,他夫人失去一切希望,竟投身於懷念的水庫自盡。這是一場悲劇。地方人士很悲傷,將夫人厚葬在水庫旁邊,也造八田技師的衣冠塚,並造他工作中小憩姿態的銅像。這銅像在戰爭末期的混亂期,為保安全被隱秘的藏了起來,到安定期才再現身,前幾年日語教會也去墓地表示敬意。

戰後長期以來,地方人士在五月,他的紀念日,一直舉行集會感念他的偉業,而近年來他故鄉的親族朋友也每年來訪,一起紀念他並促進日台親善。今年,近日要就任新總統的馬英九氏來參加紀念會,讚揚故人偉業,並強調日台親善。他是大陸出身,香港出生,年輕時有過反日言行,有人擔心他的對日態度。但看來如今,他也重視台灣的歷史和人民的親日感情。

關於明石元二郎,他是以百年前日俄戰爭時,在歐洲實行俄國的後方擾亂而著名。他戰前當駐俄大使館武官,熟識內情,又通曉歐洲各國情勢,在戰時實行俄國後方攪亂,使俄國疲於應付。戰後作為陸軍的精英,被任命為台灣總督。當時台灣總督大多只就任一兩年的短期,根本不能期待做任何實質的建設。只有兒玉總督是例外,作了好幾年,戰爭中也帶著總督職務,並作為滿洲(中國東北)派遣軍參謀長,實地指輝三十萬大軍。明石總督在任又有一年四個月。在其間建設日月潭水庫發電、建設烏山頭水庫灌溉西南平原、舖設海岸線?道開發西海岸、設立華南銀行發展金融等,建樹不少。他也關心人民的生活,在任中五次到各地方巡迴視察。

他在回本國辦公事中病倒。在臨終前說,一生中在台一年四個月最充實有意義,要理骨在台灣。就埋葬在台北城外三板橋墓地,並建小祠堂和鳥居(日式紅門)。乃木大將母親的墓地也在該墓地,後來骨灰由親族帶回國。

戰後不久,國民黨在內戰敗北,敗兵難民大舉來台,三板橋墓地被難民佔領,明石總督的遺體,竟在違章建築底下長眠達五十年之久。他是代同胞擔負時代的苦難和恥辱於一身。十幾年前,陳水扁市長的時候,將該貧民窟改建成公園,並將下面墓地的遺骨拾集保管在寺廟。明石總督的遺體火化後,跟他孫子協商之後,還是尊重故人遺志留在台灣。楊基銓夫妻為此竭盡心力,將其改葬在三芝鄉的山坡上。

楊基銓先生是東京帝大的前輩,戰後台灣的經濟高級官員。他曾在經濟學部聽過矢內原先生的殖民政策。畢業後回台,被任命為宜蘭郡守(縣長)。當時釣魚台諸島就在管轄區。他早期就對漁業很關心,尤其對遠洋漁業的發展盡力。後來當經濟部次長,大銀行董事長。享受長壽,四年前蒙主恩召,墓地設在三芝基督教墓園。

楊夫人劉秀華女士台南出身,從早期就代代信主。她是東京女子大學出身的才媛,並曾多次參加矢內原先生集會,對無教會有深刻感受。她對楊先生的信仰很熱心,常舉行家庭禮拜,請牧師講道。我們幾個教友也常去參加。上帝豐豐富富報答她,楊先生終於信主。不只如此,還帶領後輩李登輝信主。在一九七○年代到八○年代,台灣和教會面臨重大的危機。李登輝是政務委員,後來擔任副總統,在政府和長老教會之間扮演很重要的角色。當長老教會發表三次重大宣言時,核心的幾位牧師悲壯的篡寫了遺書。結果是作為中心的高俊明牧師一身擔下了責任,被關四年三個月又二十一日。上帝慈愛的恩典,真是感激無盡。

明石總督、八田技師、楊基銓前輩,都愛台灣,愛人民。為民造福,都是台灣的恩人。我們今天生活在這民主、自由、繁榮的寶島台灣,應該飲水思源,感謝這些先人的功勞,更要感謝使這些人為台灣效力的萬能至愛的上帝。在世上難免遇到難局,但相信上帝會適時興起須要的工入為此效力,我們對前途就能抱光明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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